記者 張 順 岳飛壯志未酬身先死,而“從岳飛至隨州”并落籍于此的孟林,及其子孫孟宗政孟珙等“孟家將”,仍發揚“岳家軍”的盡忠報國精神,攻滅金國,一雪“靖康恥”,抗擊金蒙,守衛南宋北疆。 保家衛國,“孟爺爺”威震邊城 盡管宋高宗、秦檜以“莫須有”的罪名殺了岳飛,并稱臣、割地、奉銀,但金人仍時時南侵。 當初,金人一遇上“岳家軍”,不是望風而逃,就是坐地投降;幾十年后,金人又遇上了這樣一個流淌著“岳家軍”基因的將領,“金人呼為孟爺爺”,幾仗下來,就“不敢窺襄、漢、棗陽”。 這“孟爺爺”,名宗政。據《宋史·孟宗政傳》載,孟宗政原籍山西絳州,其父孟林,“從岳飛至隨州,因家焉!贝蟾攀窃谠里w被害前后,孟林就在隨州落籍了。 而在孟宗政子孟珙的傳記里,則更向上追溯了一代:“孟珙字璞玉,隨州棗陽人。四世祖安,嘗從岳飛軍中有功! 看來,孟宗政的祖父、父親都是岳飛的部屬,并屢有戰功。生于“岳家軍”、長于隨州的孟宗政,自然繼承了乃祖乃父之風。 說孟珙是“隨州棗陽人”,因當時棗陽隸屬隨州,正是南宋北疆的邊城。 據《宋史·吳柔勝傳》,吳柔勝“出知隨州,時再議和好,尤戒開邊隙,旁塞之民事與北界相涉,不問法輕重皆殺之。郡民梁皋有馬為北人所盜,追之急,北人以矢拒皋,皋與其徒亦發二矢。北界以為言,郡下七人于獄,柔勝至,立破械縱之,具始末報北界而已。” 看來,南宋朝廷與金的議和,往往是以無辜者的犧牲為前提的。而居住在南宋北疆的隨州人,日子實在不好過。宋金時戰時和,戰時生靈涂炭,自不待言,而和時,竟也是動手打手動腳打腳。南宋朝廷及地方官吏,為了“再議和好”,對邊民的民間糾紛是不問青紅皂白地一味“克己”,一遇南北“外交糾紛”,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殺自己人。隨州人梁皋的馬被北面的人偷了,急忙去追,對方竟以箭相射,自己“正當防衛”地還了兩箭,卻捅了馬蜂窩,被金人“投訴”,隨州的地方官吏竟將梁皋等七人下獄,要不是吳柔勝正好這時到任隨州知州,這七人可能就做了冤死鬼。 這便是孟宗政的成長環境,史載,他“自幼豪偉,有膽略,常出沒疆場間。”在抗金的戰場中,他自學成材,并嶄露頭角。 而知州吳柔勝也心明眼亮,“收土豪孟宗政、扈再興隸帳下”。此“土豪”非彼“土豪”,或許是因為孟宗政的“豪偉”、“膽略”,在地方上他已經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一方“大哥”。同時,吳知州“筑隨州及棗陽城,招四方亡命得千人,立軍曰‘忠勇’,廩以總所闕額,營柵器械悉備! 當時的棗陽太平鎮寺莊是宋與金交界處,棗陽城因而是南宋的北面邊疆縣城。吳知州修城備戰建立地方武裝,為防備金人侵犯打下了很好的基礎,后來,孟宗政、孟珙父子先后率領抗金的宋軍,長期駐扎于此,并增筑棗陽城,擊退金兵百余次進攻。因而,“孟家將”的抗金,較之于“岳家軍”,則有了更多更具體的“保家衛國”的感情色彩,隨州人也因而有賴于“孟家將”的英勇作戰,減少或免除了金人的蹂躪與掠奪。 公元1206年,“金將完顏董犯襄、郢,宗政率義士據險游擊,奪其輜重!庇纱,他受到宣撫使吳獵的重視,任命他為承節郎、棗陽令。又受到吳柔勝等人的推薦,授秉義郎、京西鈐轄,駐扎襄陽。 公元1217年,金軍攻襄陽,圍棗陽。孟宗政率軍“蹀血以戰,金兵敗走!苯又瑮楆枃,孟宗政日夜兼程,“抵棗陽,馳突如神,金人大駭,宵遁!贝藨,孟宗政以功兼任棗陽軍節度使。 孟宗政治軍,有“岳家軍”之風,他有一個近侍“犯新令,立斬之”,從而令行禁止,軍威大振。同時,“筑堤積水,修治城堞,簡閱軍士”,積極備戰。 后來,棗陽城保衛戰中,他帶領的部隊及加固的城池,經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火考驗。 金帥完顏賽不率步兵騎兵圍城,孟宗政奮力抗戰,棗陽城巍然不動,三個月的時間,大小七十余戰,孟宗政都是身先士卒。金人每戰即敗,怒火沖天而又無計可施,在棗陽城四周開挖濠溝,濠溝四周又布置重兵把守,這還不放心,又四周圍以繩索,繩上系上鈴鐺,鈴鐺一響,狗就叫喚,如此煞費苦心,防止宋軍突圍出城。孟宗政根本不把金人的這些小伎倆放在眼里,一發現金人的薄弱點,即派壯士趁機出城殺敵,金人不能抵敵。等南宋的援軍將到,鼓聲相聞,孟宗政即率諸將出戰,圍城的金人一戰即潰,四散而逃。此戰,孟宗政又受到“賜金帶,轉武德郎”的獎勵。 次年,金帥完顏訛可又集中優勢兵力,來勢洶洶,率軍再攻棗陽城。金人此戰志在必得,準備充分,而孟宗政更是兵來將擋、水來土掩。 這次金兵可謂是武裝到牙齒,兵士披著厚厚的鎧甲、罩著鐵面具,將毛氈、皮革浸濕覆蓋在城下的火陣上,架天橋、擁云梯,蜂擁而上,強行攻城;而孟宗政的部隊呢,不慌不忙,等金兵一露頭,即以長戈剌敵人的咽喉,金兵紛紛落于城下。城上強攻不行,金人又轉到城下,募集大量礦工石工在城墻下開挖地道,又運柴草堆到城樓下,欲焚燒城樓;孟宗政拆掉城上的木樓,在城墻下挖出深坑,等金兵的地道剛一挖穿,就點燃烈火,用風箱往地道里灌毒煙。城墻塌陷,兩軍短兵相接,“宗政激將士血戰,凡十五陣,矢石交,金兵死者千余,弩子手十七八,射其都統殪……金人橫尸遍地,奪其銅印十有六,訛可棄帳走,獲輜重牛馬萬計。” 孟宗政連戰皆捷,甚至追擊到當時金國境內的湖陽縣(今河南唐河南湖陽鎮),“一鼓而拔,燔燒積聚,夷蕩營寨,俘掠以歸……金人自是不敢窺襄、漢、棗陽……中原遺民來歸者以萬數。宗政發廩贍之,為給田、創屋與居,籍其勇壯號‘忠順軍’,俾出沒唐、鄧間,威振境外。金人呼為‘孟爺爺’”。雖然孟宗政不是科班出身,“未嘗學兵法”,但其用兵之道,卻是得自“岳家軍”的“家傳”,軍紀嚴明,令行禁止,忠而愛民,以致敵占區數以萬計的老百姓投奔而來,他都妥為安置,讓其生計無憂,并建立民兵組織,共同保家衛國。孟宗政“不是一個人在戰斗”,他打的是一場 “人民戰爭”,難怪金人對孟宗政,只剩下稱“孟爺爺”的份兒了。孟宗政病逝之日,“邊城為罷市慟哭”,其深得民心,可見一斑。 破蔡滅金,孟珙痛雪“靖康恥” “岳家軍”的基因造就了孟宗政,而“孟家將”的家風,又成就了孟珙及其兄弟孟瞡、孟璋、孟瑛。 孟珙正是在跟隨其父孟宗政的征戰中成長起來的,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,《宋史·孟珙列傳》對他的記載,洋洋灑灑六千多字。 還是在孟宗政從襄陽馳援棗陽的時候,二十二歲的孟珙,就顯露出作為一員驍勇戰將的神威!白谡幌畻楆,臨陣父子相失,珙望敵騎中有素袍白馬者,曰:‘吾父也!摈怛T軍突陣,遂脫宗政。”孟宗政陷于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,孟珙帶領騎兵沖入敵陣之中,臨危不懼,敢沖敢打,終解父圍。后來,金軍二十萬分兩路攻棗陽,將棗陽城層層包圍起來,孟珙毫無懼色,“登城射之,將士驚服”。并出城襲擊金軍,“破砦十有八,斬首千余級,大俘軍器以歸”。其父孟宗政去世后,他所招唐、鄧、蔡壯士二萬余人,建立的“忠順軍”,最初由江海統領,但眾人不安,上級以孟珙代替江海,孟珙對“忠順軍”進行重新組織,“分其軍為三,眾乃帖然”。孟珙不僅治軍有方,對地方的經營管理,也頗有建樹,他“創平堰于棗陽,自城至軍西十八里,由八疊河經漸水側,水跨九阜,建通天槽八十有三丈,溉田十萬頃,立十莊三轄,使軍民分屯,是年收十五萬石。又命忠順軍家自畜馬,官給芻粟,馬益蕃息!币越ㄆ窖摺⑺、通天槽等水利工程,灌溉良田,并將軍民組織起來,亦兵亦民,進行生產,糧食豐收,戰馬繁殖,在駐守南宋北疆的同時,自力更生,解決了糧食、戰馬的自給自足。至此,孟珙已經成為南宋王朝的一位方面大員,任京西兵馬鈐轄,駐扎棗陽,總領三軍。 而此時的“國際形勢”,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 曾經不可一世,俘徽欽二帝滅亡北宋,并在南宋面前步步緊逼的大金國,此時已逐步衰落,在新興的蒙古汗國的強大攻勢下,很快步入窮途末路,首都被迫由中都(今北京)遷到了宋朝故都汴京(今開封)。 金宣宗南遷之后國勢益弱,但卻想“堤內損失堤外補”,趁成吉思汗與花剌子模發生糾紛發動西征之機,接連南征南宋、西征西夏以擴張領土,并且多線作戰,持續抗擊蒙軍。公元1224年金宣宗去世,由于其長子早逝,由次子完顏守緒繼位,為金哀宗。 金哀宗即位后,力圖振作,大力改革,改變宣宗的對夏、宋政策,與西夏與南宋停戰和解,建立直屬中央的忠孝軍,任用完顏陳和尚等抗蒙名將,專力抗蒙。在1228年大昌原(今甘肅省寧縣太昌原鄉)一戰,金忠孝軍以四百騎大破蒙軍八千之眾,取得了金蒙戰爭中的最杰出的勝利。但金朝的國勢已積重難返,哀宗雖竭盡全力,終究無力回天。蒙滅西夏后即全力伐金,1232年,蒙金雙方大戰于鈞州三峰山,“合達、完顏陳和尚、楊沃衍走鈞州,城破皆死之。”經三峰山會戰、鈞州戰役,金軍主力喪失殆盡,蒙軍迅速包圍汴京,汴京城內瘟疫大起,糧食緊張,金哀宗于是離汴京,渡黃河,奔歸德(今河南商丘),隨后又逃到蔡州(今河南汝南)。為堅守蔡州,金哀宗下詔命金將武仙派兵救援。武仙自三峰山潰敗之后,到了南陽收攏潰兵,竟得眾十余萬,聲勢大振。此時,武仙認為蔡州難守,企圖奪取南宋的四川作為落腳之處。 金將的垂死掙扎,又撞到了孟珙的“槍口”,揭開了又一次宋金大戰的序幕。 武仙派手下武天錫進攻光化,想打開入蜀的通道,孟珙率軍迎擊,一鼓攻破其營寨,陣斬武天錫,初戰告捷。武仙進軍呂堰(今襄陽東北),遭到孟珙等宋軍的三面圍攻,傷亡慘重,只好撤軍。孟珙接著向北迫近鄧州。鄧州守將伊喇瑗等奉表請降,孟珙采納降將建議,突襲敵寨,殺金將小元帥,率軍直擊馬蹬山,“火燭天,殺戮山積”,金軍一萬多人投降。武仙欲退往商州繼續抵抗。孟珙設陣埋伏,發動總攻,“降其眾七萬人,獲甲兵無算。”金哀宗入蜀偷安的計劃,宣告失敗。 還是在金蒙大戰之時,蒙古遣使商議宋蒙合作,夾擊金朝。南宋大臣大多表示贊同,認為此舉可以報靖康之仇,少數人主張應借鑒徽宗當初與金海上之盟的教訓——滅遼之后,金很快加兵于宋。而一直胸懷“中興”大志的宋理宗,卻把聯蒙滅金看作是建不朽功業的天賜良機,蒙古則答應滅金以后,將黃河以南的土地歸還給宋朝,但雙方并沒有就河南的歸屬達成書面協議,只是口頭約定。 金哀宗得知宋蒙達成了聯合協議,也派使者前來爭取南宋的支持,竭力陳述唇齒相依的道理:“大元滅國四十,以及西夏,夏亡及于我,我亡必及于宋。唇亡齒寒,自然之理。若與我連和,所以為我者,亦為彼也! 但宋理宗拒絕了金哀宗的請求。公元1232年,宋將孟珙率軍二萬、運糧三十萬石出兵助蒙滅金,合圍蔡州。 孟珙一舉擊潰前來阻擊的金軍,與蒙古將領塔察兒分工合作,命諸將奪取制高點柴潭樓,開挖柴潭堤,放潭水入汝河,用薪柴填平潭池,宋軍順利過潭攻城。同時,蒙古軍也決開蔡州城西的練江,逼近城下。至1234年,正月初九,宋蒙聯軍發起總攻,金軍拼死抵抗。 據《金史·哀宗本紀》載,蔡州已被圍三個月,城中糧盡。初九夜,哀宗不愿當亡國之君,遂下詔禪位予宗室完顏承麟,理由是哀宗認為自己身胖,不能策馬突圍,故傳位予身手矯健、有才有略的完顏承麟,望他延續國祚。此時金哀宗已決意自殺,說:“我為金紫十年,太子十年,人主十年,自知無大過惡,死無恨矣。所恨者祖宗傳祚百年,至我而絕,與自古荒淫暴亂之君等為亡國,獨此為介介耳……亡國之君往往為人囚縶,或為俘獻,或辱于階庭,閉之空谷。朕必不至于此。卿等觀之,朕志決矣!” 金哀宗恨恨不平的是,自己并非“荒淫暴亂之君”,且為天子十年還算有所作為,卻仍逃不脫“亡國之君”的宿命,殊不知,他是在為其祖輩父輩們還債。《元史》載,“章宗志存潤色,而秕政日多,誅求無藝,民力浸竭,明昌、承安盛極衰始。至于衛紹,紀綱大壞,亡征已見。宣宗南度,棄厥本根,外狃余威,連兵宋、夏,內致困憊,自速土崩。哀宗之世無足為者……力盡乃斃,可哀也矣! 而再回到南宋的立場上,當然是大快人心的時刻。《宋史·孟珙列傳》載,“珙帥師向南門,至金字樓,列云梯,令諸將聞鼓則進……萬眾竟登,大戰城上,降其丞相烏古論栲栳,殺其元帥兀林達及偏裨二百人……珙問守緒所在,天綱曰:城危時即取寶玉置小室,環以草,號泣自經,曰‘死便火我’,煙焰未絕。’珙與 盞分守緒骨……” 金哀宗不愿做亡國之君,不愿受辱“為俘獻”,但遺骸還是被宋元一分為二,各取一份回去報功。被宋軍帶回首都臨安告太廟的金哀宗遺骸,最后藏于大理寺獄庫,仍然還是一個“被囚”的命運。 至此,孟珙破蔡滅金,一雪“靖康恥、臣子恨”,完成了岳飛等前輩的部分夙愿。 “介胄之士”,忠君體國貫金石 孟珙立功而還,自然受到宋理宗的嘉獎:“卿名將之子,忠勤體國,破蔡滅金,功績昭著。”并問計于孟珙,對恢復中原,孟珙答道:“愿陛下寬民力,蓄人材,以俟機會。”對與元蒙和議,孟珙更是慷慨而答:“臣介胄之士,當言戰,不當言和。” 當時元蒙勢頭正健,而南宋日見衰落,所以孟珙的建議,是從自身做起,只有逐步蓄積民力、人材,國力強盛了,才有匡復中原的機會。 但宋理宗遠不是一個“中興之主”!端问贰だ碜诒炯o》評價他,“理宗享國久長,與仁宗同。然仁宗之世,賢相相繼。理宗四十年之間,若李宗勉、崔與之、吳潛之賢,皆弗究于用;而史彌遠、丁大全、賈似道竊弄威福,與相始終……貪地棄盟,入洛之師,事釁隨起,兵連禍結,境土日蹙!彪m有中興大志,卻不切實際,且用了一批權臣奸相,與“中興”之志背道而馳了。 雖說在宋蒙聯合滅金之時,有元蒙歸河南之地一說,但雙方力量懸殊,當南宋沒有經過充分的準備,就出兵攻取開封、洛陽等地,以收復過去金軍從宋朝搶占、現被元蒙占領的失地的時候,宋蒙之間的全面戰爭爆發了。 公元1235年,蒙軍分三路南侵。窩闊臺的兒子闊出率中路軍,進攻襄州、郢州;窩闊臺的另一個兒子闊端率領西路軍,向甘肅一帶出發,進攻四川;蒙古將領口溫不花,從中路進攻江淮地區。 唐州失守,棗陽失守……此時,孟珙任南宋主管侍衛軍馬司公事,駐扎在黃州,兼知光州、黃州。孟珙在黃州積極備戰,又接納大量的南下的邊民,“邊民來歸者日以千數,為屋三萬間居之,厚加賑貸! 蒙軍攻勢凌厲。孟珙被授以重任,“兼主管管內安撫司公事,節制黃、蘄、光、信陽四郡軍馬!泵绍姽ヌI州,孟珙派兵解其圍;蒙軍又攻襄陽,隨州、荊門、郢州的郡守皆棄城而去,復州的郡守戰死,江陵危急……孟珙率軍救援,為了防止蒙軍偷渡長江,孟珙命令部隊改變旗幟和服裝的顏色,循環往來,到夜晚用無數火炬把長江照明,達幾十里路,并反擊蒙軍,“破砦二十有四,還民二萬”。孟珙因救援有功被封隨縣男爵,擢高州刺史等,又授鄂州諸軍都統制,指揮各路抗蒙軍馬。 在孟珙的指揮下,各路將領通力協作,“張俊復郢州,賀順復荊門軍……劉全戰于冢頭,戰于樊城,戰于郎神山,屢以捷聞……遂復襄陽! 襄陽地區的收復,對保衛南宋政權至關重要,孟珙上奏朝廷:“襄、樊為朝廷根本,今百戰而得之,當加經理,如護元氣……”他征取青壯年參軍,加強了襄陽城的防御措施。 公元1238年,蒙軍號稱八十萬攻打四川,多地失守。孟珙派將拒敵,增置營砦,分布戰艦,率師西上,并向朝廷建議設立“上流備御宜為藩籬三層”的抗蒙方案,層層設防。他身兼寧武軍節度使、四川宣撫使兼知夔州、漢東郡侯兼京湖安撫制置使等方面重任,“下令應出戍主兵官,不許失棄寸土!遍_州守官梁棟以乏糧為由退回夔州,被斬首示眾。從而各將齊心協力,擊退進犯的蒙軍,并以攻為守,派將襲擾其后方,“分路撓其勢……火其積聚”。 他還將“沿邊經戰之士”組織成“寧武軍”,“回鶻愛里八都魯帥壯士百余、老稚百一十五人、馬二百六十匹來降”,他將其組成 “飛鶻軍”,日益壯大抗元力量。同時,“大興屯田,調夫筑堰,募農給種,首秭歸,尾漢口,為屯二十,為莊百七十,為頃十八萬八千二百八十”,鞏固抗戰前線。 此后,拜檢校少保、封漢東郡公的孟珙,嘔心瀝血,東策西應,守衛南宋北疆,但仍有一些良策不被采用。因此時的宋理宗,“嗜欲既多,怠于政事,權移奸臣”,國事日非。孟珙憂勞成疾,請求退休,于公元1246年10月逝世于江陵。 《宋史》評價孟珙 “忠君體國之念,可貫金石。”與岳飛相比,其 “盡忠報國”的精神一脈相承,但其個人結局迥異,或許是由于孟珙 “退則焚香掃地,隱幾危坐,若蕭然事外……其學邃于易……亦通佛學,自號‘無庵居士’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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